死后第五年,前妻让我去参加婚礼完结文肖时砚任佳滢_死后第五年,前妻让我去参加婚礼完结文在线
《死后第五年,前妻让我去参加婚礼》小说介绍《死后第五年,前妻让我去参加婚礼》,是作者大大“任佳滢”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肖时砚任佳滢。小说精彩内容概述: 我死后第五年,前妻给我发来了她的新婚请柬 五年前我抛弃了她和摇摇欲坠的公司转投她人怀抱。 如今她贵为容城女企业家,一心想要对我羞辱报复。 老年痴呆的外婆拿着请柬闯入婚礼现场,被她百般羞辱。 “他肖时砚不是攀上高枝了吗?你怎么落魄成这幅鬼样子。” 她以为我没脸去见她,于是刁难我迈的外婆,致使她重病住院。 病床前她恶语相向:“老不死的,让肖时砚滚来见我!” 外婆抬头看向任佳滢,喃喃道,“阿砚……他死了,死了……”...第2章 付费部分6 还记得五年前,我提出离婚时。 任佳滢曾哭着求我不要走,说资金的事她会想办法解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故意刺她,“你拿什么解决,你有那个本事吗?” 她拽着我的胳膊,哭的那么心碎,不停的摇头。 “我会努力的,阿砚,你别丢下我。” “我求你,别走……” 每每回想起那晚,我都心如刀割。 任佳滢恨我是应该的,可我没想到她会报复在我外婆身上。 听说那个年轻男人又来医院了,任佳滢让人拦住他,自己匆匆赶到。 看清男人的样貌时,任佳滢脸色大变。 “徐子尧,怎么是你?!” 徐子尧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我死后便将外婆托付给了他。 只不过前阵子他去国外谈生意了,没能及时看住外婆。 “你还好意思问我,任佳滢,是你把阿砚外婆气进医院的!” 徐子尧大声质问道,“你难道不知道外婆年纪大了,经不住这样刺激吗?!” 任佳滢没理他。 视线冷淡的环顾了一圈,或许是在寻找我的踪影。 最后才冷笑道,“谁让肖时砚非要当个缩头乌龟。” “和这样的人当朋友,你居然也不嫌丢人吗?” “你……”徐子尧气红了眼。 任佳滢偏头吩咐助理,她要让医院停止对外婆的治疗。 氧气面罩被拔掉。 床头的心电监护仪发出“滴滴”的声响。 我的灵魂疯狂挣扎着想要阻止,尖叫着不要。 徐子尧吼道,“你不能这么做,这是违法的!” 任佳滢一脸的不以为然。 “只要对外称是医疗事故就行了。” “你难道不知道这家医院,是谁投资的,又是谁说了算吗?” “好,你牛逼。”徐子尧咬牙切齿,“我们转院行了吧!” “转院手续需要家属来办理。” “徐子尧,你没资格。” 任佳滢轻描淡写一句话,让徐子尧近乎崩溃。 他用力捶了一下墙,拳头渗出血迹。 “那你想怎么样?”他语气悲哀,“任佳滢,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阿砚外婆?” 任佳滢笑着说,“很简单,让肖时砚出来见我。” 徐子尧想都没想拒绝,“他来不了。” 嘴角的弧度僵住,任佳滢声音残酷无比。 “那就让他亲爱的外婆去死好了。” 7 话音刚落,徐子尧疾步上前。 “不行!不可以!你不能这样对阿砚……” 在他快要碰到任佳滢肩膀的时候,跟在一旁的几名保镖轻松钳制住他。 捏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掰。 徐子尧痛苦的惨叫出声。 我也跟着痛苦,心急如焚。 任佳滢悠悠反问,“我为什么不能?” “肖时砚当年怎么对我的,你应该很清楚。” 发现挣脱不开保镖,四肢都被禁锢。 徐子尧只能扯了扯嘴角,露出讽刺的笑。 “是啊,我太清楚了。” “任佳滢,我知道的东西比你要多多了。” 我曾经拜托过徐子尧,对我的死因保密。 其实也不是多复杂的事儿,无非是我命不好,得了癌症。 那时候我们都还没混出什么名堂,穷困潦倒,连饭都吃不起。 哪有钱治病呢。 甚至还不能保证一定能康复,只是有概率。 我赌不起那百分之一的可能。 公司正是艰难的时候,这是我和任佳滢共同的心血。 看她每天忙得焦头烂额,我终于下定决心。 我骗了她。 徐子尧答应过我,这件事会永远烂在肚子里。 可是现在,我宁愿他快点说出真相,别再受任佳滢的折磨。 我看向任佳滢的脸,她也在笑。 嗓音又轻又冷,“哦,你还知道些什么呢?” 徐子尧刚要开口。 任佳滢又自顾自往下说,“你是知道他在富婆的床上是怎样卖力讨好?” “还是知道他拿到了多少钱,过的有多么潇洒快活?” 徐子尧重新闭上嘴,脸色发白。 “这些事我不感兴趣。” “他太脏了,会污染我的耳朵。” 任佳滢把玩着昂贵的钻石耳饰。 她眼底的轻蔑,语气中毫不掩饰的厌恶。 全都在深深刺痛我的灵魂。 比起当年,我病痛缠身。 因为吃不起止疼药而在地上打滚,不停的用头撞着桌子,希望让自己昏迷过去的时候。 现在的感受,更加令我有种万念俱灰的绝望。 徐子尧不能理解任佳滢怎么想的。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非要执着于见到阿砚?” 任佳滢告诉他,“我只不过想让他也尝一尝,跪地求人的滋味。” 徐子尧看着任佳滢的眼神充满失望,还有怜悯。 他说,“没这个机会了。” 任佳滢讽刺道,“肖时砚还是不愿意现身吗?” 回应她的只有一片沉默死寂。 在任佳滢快要完全失去耐心的时候。 终于,徐子尧艰涩开口。 “阿砚,已经死了。” 8 任佳滢有一瞬间的怔愣和错愕。 只是一瞬间。 很快,她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神色恢复如常。 “死了?那挺好的。” “正好让他外婆一起去陪他吧。” 似乎没想到任佳滢会是这个反应。 徐子尧瞳孔猛地瞪大,眼底布满血丝。 “任佳滢,你还是人吗?” “你听懂我在说什么吗,阿砚死了,他死了!” 任佳滢不耐烦的打断,“够了!” “玩这种无聊的把戏有意思吗,肖时砚不就是不敢出来面对我。” “假死这种借口,亏你们能想出来。” 当年我说谎骗她的时候,她信以为真。 现在徐子尧告诉她实话,她反而不信了。 我叹息一声。 任佳滢,如果哪天你自己发现了真相。 你会不会,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 9 或许是觉得无法沟通,徐子尧闭上了眼,不想再看见她。 这幅样子让任佳滢更加恼怒。 她看向病房里危在旦夕的老人,仿佛间,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不可置信的轻声呢喃,“肖时砚竟然连自己亲外婆都抛弃了?” “也是,他那样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她垂下眼,掩去那份悲伤。 再抬起头来时,她的笑容美丽,又饱含恶意。 像一朵残酷的罂粟花。 突然,她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徐子尧,既然你们是那么要好的兄弟。” “那不如,你替他跪吧?” 徐子尧唰的睁开眼,和任佳滢视线相对。 他表情没有任何波澜。 也不做挣扎,“好,我跪。” 保镖们松开手,徐子尧毫不迟疑。 “噗通”一下,直直朝任佳滢双膝跪下。 任佳滢静静看着这一幕,皱着眉,好像还是觉得哪里不满意。 她走过去,脚踩在徐子尧的头上,用力往下按。 徐子尧弓着背,额头磕在地上。 同时,也踩碎了他的尊严与傲骨。 任佳滢冷冰冰地说,“继续,求我。” 徐子尧声音颤抖。 “任总,求您大人有大量,放过阿砚的外婆吧……” “那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真的求您了。” 仿若卑微到了尘埃里。 那一刹那,我灵魂不稳,痛彻心扉。 我陪在徐子尧身边,一起跪着,一起磕头。 直到磕得头破血流,任佳滢挥手,让保镖拽起徐子尧。 她脸上没有报仇的快感,只有冷漠与空茫。 她不理解,为什么徐子尧愿意为我做到这种地步。 明明是个抛弃妻子和外婆的混蛋。 10 像是觉得没劲透了,任佳滢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医院。 外婆被重新戴上了氧气罩,徐子尧也被扶着去包扎伤口。 我实在不愿走,却只能迫不得已跟上任佳滢。 她像往常一样,来公司上班,开会,签署各种合同。 再没有去过医院,也没有派人来打探我的任何消息。 听助理汇报过一次,徐子尧似乎已经带着我外婆出院了。 太好了,外婆没事。 我是开心了,任佳滢却罕见的大发雷霆。 她摔了办公桌上的东西,让助理不要再汇报这些无聊的事情。 关于我的一切,她都不想知道。 办公室门又被敲响,这次来的是林沛。 “滢滢,你怎么发这么大火?” 任佳滢冷静下来,“没什么,不关你的事。” 林沛笑,“怎么会不关我的事,我们可是夫妻啊。” 任佳滢没什么感情的注视着他。 林沛继续,“我来就是跟你说一下,上次婚礼不是没能完成嘛。” “咱爸咱妈重新挑了个好日子,让我们再举行一次仪式,然后赶紧把证领了。” “这回可不能再耽搁了。” 任佳滢敷衍应道,“嗯,我知道了。” 她好像不太情愿,或许这就是商业联姻。 我忽然想起当年的我们。 即便只有简陋的婚礼,穿着租来的廉价婚纱,戴着丁点儿大的钻戒。 任佳滢还是会笑的温柔,对我说,“我愿意。” 现在,我要听见她对别的男人说这句话了。 婚礼当天,高朋满座。 我以为这次会进行的很顺利。 没想到,徐子尧会带着“礼物”出席。 “任佳滢,你不是想见阿砚吗?” “我带他来参加你的婚礼了。” 任佳滢神色一怔,似乎没想到我费尽心思躲藏了这么久。 怎么突然这么轻易,就愿意主动出现了。 她的目光在现场宾客里四处寻找,心跳逐渐加快。 有一丝紧张,也有一丝说不上来的慌张。 直觉告诉她事情没这么简单。 果不其然。 “别找了。”徐子尧说。 “阿砚就在这里。” 他掀开面前的红布,露出里面的东西。 一盒骨灰,和一张黑白遗照。 照片上的我眉清目秀,正对着任佳滢,笑容浅淡。 11 看清了徐子尧怀中抱着的东西,现场许多宾客尖叫出声。 哪怕是白天,这玩意儿看着也足够渗人。 “谁让他带这么不吉利的东西进来的?” “不知道啊,那红布盖着的,还以为是什么新婚贺礼……” 现场乱糟糟的。 众人七嘴八舌讨论着。 “那照片上的人,就是任总的前夫?” “他真死了啊?” 婚礼又一次乱套了,我看向自己那位好兄弟,一时间无奈又佩服。 徐子尧从来都是直脾气,会干出这种事一点也不奇怪。 实在是上次,任佳滢做的太过火了。 居然拿我外婆的性命来做威胁,他才会这么生气。 眼下,一身西装的林沛怒不可遏的冲下台。 徐子尧没躲,任由林沛一拳头砸在自己脸上。 他顺着力道被打得偏过头去。 双手却牢牢地护住了我的骨灰和遗照,没有分毫动摇。 林沛骂道,“你他妈发什么神经?!” “带这种晦气玩意儿来我婚礼上闹,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说着,他又打出了第二拳。 徐子尧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没管他。 直勾勾盯着台上。 任佳滢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凝固了,一动不动的僵在那。 她脸上带着精致的妆,依然能看出血色尽失,惨白惨白的。 徐子尧笑了下,“任佳滢,看见了吗。” “这个新婚贺礼,你还满意吗。” 12 任佳滢咬着唇,不停的重复着几句话。 “怎么可能……” “绝对不是真的。” 她根本没看徐子尧,一直死死盯着我的遗照。 慢慢地,眼底就泛起了红。 我飘在一旁,看看自己,又看看她。 任佳滢啊,这回你总该相信了吧? 她肩膀线条绷得很紧,身体却一直在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 林沛及时注意到她的异常,伸手扶住。 “滢滢!”他怒道,“这肯定都是你那个前夫搞得鬼。” 任佳滢眼底茫然,用力眨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说这一切都是你前夫计划好的!” “他就是不想让你顺利嫁给我,才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我们!” “对,没错。”任佳滢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 “我差点被他骗了,还好有你提醒我。” 这个答案正符合她的心理预期,是她最想听见的结果。 “肖时砚怎么会死呢?” “他那种人,最是自私,谁死了他都不会死。” 任佳滢恢复了冷静,眼神重归漠然。 她看向徐子尧,刻意忽略了我的遗照。 冷言嘲讽,“行啊,既然这么喜欢演戏,装死人。” “就继续装吧,我懒得奉陪。” 她让人把徐子尧赶出去,不准再放进来。 安抚好现场宾客,宣布婚礼继续。 林沛问她,“这次不改期了吗?” 任佳滢摇头,“不改了,麻烦。” 她微微勾起唇角,似乎真的觉得一切都是我在搞鬼。 既然我不想她嫁人,那她偏要嫁。 或许以为,这样就能将我的真人引出来了吧。 可惜,她注定要失败了。 13 徐子尧带着我的骨灰遗照来婚礼上闹事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甚至上了热搜。 包括上一次,外婆在现场晕倒的视频也有。 准备充分,一应俱全。 不用猜也知道,是那位林家公子的手笔。 再加上几句颠倒是非的话,网友开始了大肆的讨伐。 “任总的前夫也太不是人了吧!” “自己当年抛弃妻子,留下一堆烂摊子,跟着富婆跑了。” “现在看任总把公司经营的那么好,还要嫁给林公子那样的好男人,居然跑出来三番五次的捣乱。” “八成是他自己这些年混的太差,悔的肠子都青了。” “居然想出这么恶毒的招数,还带着自己外婆和兄弟来演戏。” “好恶心恐怖的男人,幸好任总当年跟他离婚了。” 我在任佳滢的办公室里,和她一起用电脑看着微博上的网友评论。 她神情淡淡,好似对这些骂我的话没什么感觉。 可下一秒,她就移动鼠标。 重重地关掉了网页。 “肖时砚啊肖时砚,你还是不肯来见我么。” “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任佳滢坐在老板椅上,自言自语的喃喃道。 桌上的手机嗡嗡振动。 是林沛打来的电话。 任佳滢看了一眼,伸手按向挂断键。 迟疑片刻,最后还是选择接听。 “有什么事。” “滢滢,林家那个公司最近股票大跌,你说我们要不要趁机……” 我一愣,徐子尧的公司也因为这件事受到影响了吗? 也是,那视频上是他高清无码的脸。 轻而易举就能辨认出身份。 任佳滢显得兴致缺缺,“随便,你看着办吧。” 意思是要把收购机会让给他了。 那边,林沛兴奋的不得了,比在婚礼上还要激动。 任佳滢摩挲着右手无名指上的钻戒,发了会儿呆。 不知道她想到什么,突然面露厌恶,七位数的戒指,被她随手摘下,丢进抽屉里。 14 网上事件发酵太快,何况有林沛在背后推波助澜。 很快,这条热搜就爆了。 骂我的评论越来越多,却也出现了转折。 是一位业内知名的肺癌专家,转发了我的遗照。 说我是他曾经的病人,真的已经去世了。 希望大家口下留情。 全网陷入沉默。 任佳滢看见这条微博时,正在开视频会议。 手机自动跳出热点推荐,因为她最近总是关注这个话题。 于是,她也沉默了。 其他员工面面相觑,试探的开口,“任总?” “任总您怎么不说话,是卡住了吗?” 其实他们更想说的是,任总,你好像哭了。 但他们不敢。 任佳滢回过神,像是没察觉到,“哦,抱歉。” “我们刚刚讲到哪里?” “城西的那个项目……” 说到一半,有什么冰凉的东西从脸颊滑落。 砸在她的办公桌上,溅出微小水花。 任佳滢似是愣了一下,不明白怎么突然会有水滴落下。 她低下头,越来越多的水珠汇聚成海。 她终于意识到,是自己在流泪。 所有人都不敢吱声。 只有任佳滢呆坐在那,无声的哭。 最后,视频会议被迫中断,任佳滢抬手擦了擦脸颊。 湿润的触感,让她无法理解。 “为什么会哭,为什么要为那种人哭……” “他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哭的。” “他……阿砚,真的死了?” 15 任佳滢很快联系上了那位专家,从他口中得知了当年的真相。 其实我刚被查出来肺癌时,情况还没有那么严重。 如果我愿意积极接受治疗的话,或许能多活个三年五载。 代价是,需要一直大把大把的烧钱。 我烧不起。 像我这样因没钱而放弃治疗的病人,在医院太常见了。 世界上的可怜人总是最多的。 那位专家之所以会对我有印象,过去五年了还记得我的样貌。 是因为,他早就见过我。 任佳滢现在掌控的,能在容城呼风唤雨的集团。 其实原身,只是我和她共同开的一家小餐馆。 那时候日子很苦,却很幸福。 在一个雨夜。 专家还不是厉害的专家,他刚好在餐馆外避雨。 我邀请他进来坐坐,那时已经打烊,店里没其他客人。 我们聊了很多,谈人生理想,很是合拍。 后来再见,我已经是一家小型餐饮公司的老板,开了不少连锁店。 他是主任医师,亲手为我诊断。 我们一边感叹缘分,一边又感慨造化弄人。 他苦口婆心劝我,“有病就得治,别放弃希望啊!” “你都是当老板的人了,怎么会差这点钱呢?” “想想你的妻子,你怎么忍心留她一个人。” 我告诉他,公司最近很困难,食品原材料出了点问题,赔了好多钱。 我现在不止没钱治病,欠下外债,连员工工资都要发不起了。 我总不能贪了那些伙计的血汗钱。 他们跟着我这么多年,陪我从无到有。 他们也需要养家糊口。 至于任佳滢,我更得瞒着她了。 我从来不怀疑她对我的爱,她一定会舍弃一切,拼命为我治病的。 正因为爱意浓烈,恨也浓烈。 我不想成为她的拖累。 问我怎么忍心留她一个人? 可我又怎么忍心让她跟着我受苦受罪,耽误她的人生? 若是侥幸治好了,我俩大不了从头再来。 若是治不好呢? 那她就什么都没有了,我也没有了。 我不敢赌,不能赌。 只能找人演了一场戏,用尽了毕生的演技。 我从来没有对任佳滢说过这么狠的话,我让她滚。 还把离婚协议甩在她脸上。 她一开始还不相信,她认为我不可能出轨背叛她的。 跪在地上,祈求我别不要她。 我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把证据给她看,强迫她签字。 我说我可以净身出户,房子车子都不要,公司也留给她。 我说这些东西会有人给我更好的,这些破烂她自己收着。 任佳滢像是终于意识到,我真的打算抛弃她。 她仰起头,哭到红肿的一双眼,那么悲哀又凄凉的凝望着我。 她声音沙哑说,“肖时砚,你别后悔。” 我不后悔。 我看着坐在医院的花坛边,神情呆滞的任佳滢。 自从和那位专家谈完话,她就一直呆坐这里。 正午的烈阳照在她身上,细嫩的皮肤晒出大片红痕。 连我的灵魂都隐约感觉到不适。 她却像是感受不到。 我站在她身前,很想帮她挡一挡太阳。 这是以前我跟任佳滢谈恋爱时,养成的习惯。 可现在我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 真的不后悔吗? 好吧,其实是有一点。 我都没能跟我最爱的女孩,好好道个别。 16 当初医院检查是徐子尧陪我一起去的,起初我们都以为只是个小病。 没想到会是癌症,我也瞒不了他。 至于外婆那边,其实是在我演完那场戏。 和任佳滢分开之后,外婆发觉不对的。 毕竟我给出的离婚理由,是我移情别恋,攀上了富婆。 可我天天陪着外婆,穿着洗到发白的破旧衣服。 身边连个母苍蝇都没有。 所以,外婆来逼问我时,我如实答了。 外婆瞬间抱着我哭得泪如雨下,明白了我的想法。 答应会帮我一直瞒着任佳滢。 她真的瞒到了现在。 我死后,他们把我葬在了青山陵园。 那里很远,但空气很好。 任佳滢找过来时,徐子尧正好也在。 我的墓碑前放着一捧矢车菊,任佳滢手里也抓着一束相同的花。 “你来了。” 徐子尧朝她露出一个笑,只是眼底皆是冷意。 任佳滢沉默走近,好半天才吐出一句,“对不起……”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徐子尧打断,“阿砚也不需要。” “既然你已经有了新欢,生活幸福美满,没必要再执着于旧人,放过阿砚吧。” 任佳滢张了张嘴,想要解释。 可看着徐子尧的神情,她又无力地闭上。 最后,她直接跪了下去。 主动把头磕在地上。 就像那时候,她逼着徐子尧跪在医院求她一样。 求她什么呢?求她别杀了我外婆…… 想到这里,任佳滢眼角又溢出泪水。 额头磕在粗糙的石头地上,很快就血迹斑斑。 血与泪混杂在一起,那么的惊心动魄。 徐子尧无动于衷,帮我打扫干净墓碑后,转身就走了。 任佳滢继续跪在那里,往前爬了几步。 她靠近我的墓碑,颤抖伸手。 轻轻抚摸上去,刺骨冰凉。 她哭得更加崩溃,比当年求我别走时还要伤心难过。 到最后,哭累了晕过去,再醒来,她还是不肯走。 我陪在旁边,一起和她看着日升月落。 仿佛回到了当初,我和她表白的那日。 再没有遗憾了。 我的灵魂消散于天地间。 17番外 任佳滢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里,阿砚从未走远。 她从梦境中惊醒,发现自己正抱着阿砚的墓碑。 她愣了一下,捂着脑袋,很快想起之前发生的事。 她在这里已经待了两天,不吃不喝。 身体快要彻底撑不住。 她还有要做的事,不能倒在这里。 回到容城,公司里因为两天联系不上她,急得人心惶惶。 任佳滢主持完大局,让助理送来一份早餐,继续埋头工作。 “任总,林少爷这两天一直在找您。” 助理的话让任佳滢停下动作。 两天前,任佳滢得知真相以后,就直接对网上的不实传言进行了澄清。 网友骂她狠心,无脑,也不知道早点去调查清楚。 任佳滢麻木的看着这些评论,并不生气。 是啊,她该早点去查的。 这五年来,她完全没有主动去查过关于阿砚的一丝一毫。 她害怕,害怕查到的会是阿砚和别人在国外已经结婚生子,害怕阿砚早就忘了自己。 婚礼邀请函,已经是她鼓足了勇气才送出去的。 她想,她现在已经足够优秀。 如果阿砚喜欢钱,她现在也有很多很多钱了。 只要阿砚肯来,只要他和自己道歉,说当初不该那样的…… 她会愿意和他走的。 有时候,任佳滢也觉得自己挺犯贱的。 那个男人都这么对待自己了,怎么还是忘不掉他呢? 或许,是因为阿砚真的太好太好了。 过去的那些好,足够抵消那一次的不好。 她愿意原谅他,给他一次机会。 可是阿砚一直躲起来。 她发了疯的想见他,不惜伤害他外婆。 她知道阿砚有多在乎外婆,可她居然做出了这种事。 任佳滢,真该死啊。 …… 林沛冲进办公室的时候,任佳滢正在写遗嘱。 “任佳滢,你真是个疯女人!” 他的眼底再没有之前伪装出来的爱意。 任佳滢不意外林沛的真面目,目光疏离问道,“林先生有事吗?” “就为了你那个死掉的前夫,你有必要做的这么绝吗?” “连我们的婚约你都要强行撕毁?” “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等于跟林家敌对?” 任佳滢说,“我知道,我不在乎。” 林沛气急败坏,“你果然是疯了!” 林沛走了,办公室又恢复寂静。 落地窗外的阳光流淌进来,始终没有温暖的感觉。 任佳滢抱住手臂,露出几分脆弱的神情。 “阿砚,我又想你了。” “等我安顿完外婆,再把徐子尧的公司给他抢回来。” “我就去陪你,好不好?” 又是五年光阴,匆匆流逝。 任佳滢替外婆风光下葬。 在临终前,她给外婆道了歉,外婆说不怪她,阿砚也不会怪她。 可是任佳滢没办法不怪自己。 她把徐子尧的公司还给他,但徐子尧不要。 他现在在医院当义工,靠着一点微薄积蓄过日子。 清贫,但是满足。 任佳滢拥有着金山银山,还把林家斗垮了。 可她只觉得生活空落落的。 她想过很多种死法,最后都放弃了。 她想保留一具完整的遗体,不是为了体面,而是希望死得其所,能将身体有用的器官都捐赠出去。 她想帮很多很多人。 像阿砚当年那样,治不起病的人。 她拼了命的工作,把赚来的钱全部用于慈善捐赠。 终于在四十岁那年,任佳滢积劳成疾。 她不打算治了。 一天天倒数着,还有多久才能见到阿砚。 终于,在闭眼的那天。 她似乎来到了一个虚空的地方,见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或许念念不忘,真的会有回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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