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涵柳厉阳彦全文免费阅读-小说推荐叶涵柳厉阳彦精彩章节在线阅读

雨哥 2023-09-05 06:41:52 5
第二天,杨守仁的自述传遍了网络。 这无疑是火上浇油,根本没有停息的热度,这下更是不可收拾的冲上天。 但有些人仍不相信,发出了各种猜度的声音。 “就一段录音能代表什么?也可以是他收了钱胡编乱造的污蔑啊。” “听着他的话我更觉得叶涵柳这个女人更可耻,脚踏两只船。” …… 最后的一记重锤,是宴非白突然收到的录音笔,里面是房车里完整的录音。 宴非白听完,毫不犹豫的上传了。 刘雨桐剪辑掉的话,一字不差的曝光。 对叶涵柳的态度,对宴非白的态度,网友们听得一清二楚。 她癫狂的话语和令人发指的行为,都让大众难以接受,更让粉丝愤怒的是,刘雨桐还利用他们,去网暴一个无辜的人。

刹那间,被欺骗的粉丝,和看热闹的路人全部倒头怒骂刘雨桐。当初丢在叶涵柳身上那些肮脏的词语,扔回了刘雨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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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这样的事情你还算是人吗?我这些年算是瞎了眼了!” “滚出娱乐圈!想到我做了你的刀就浑身难受,再看你就觉得恶心,你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 “我真的吐了,想到我喜欢这样内心肮脏的人,就忍不住反胃。” …… 朝夕之间,刘雨桐从天坛跌落泥里。一些被她欺负过的小明星,合作过但是也被她侮辱恶心过演员们,这时纷纷出来踩她一脚。 公司迅速跟这个大小姐解约,一时间各式解约的通知纷涌而至,还有数也数不清的违约金。 什么叫墙倒众人推,善恶到头终有报。刘雨桐彻底尝到了因果的报应,完全的身败名裂。 但这些她都不在意,让她疯掉的,是把她推下来的人……宴非白, 刘雨桐缩在床上,咬着手指,瞳孔颤动喃喃念着。 “非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医院 叶涵柳怔怔的看着窗外,再次醒过来的感觉就像做梦。 她原是平静的漂浮在一片灰雾中,可是恍然间,隐约听见周围了有打斗的声音,还有宴非白的声音。 她莫名开始焦急,担心宴非白会受伤,下意识的想要醒来。 等到她冲破了桎梏自己的灰雾,睁开眼时,却是一片漆黑,谁都不在。 叶涵柳茫茫然的坐起身,她已经分不清,现在是现实还是梦境了。 灰蒙的天空将所有的星星都遮掩住,叶涵柳的视线缓缓在房间里巡视着,最后落在了床头的柜子上,那里躺着一张信封。 她知道里面是什么,手指一颤,犹豫了许久后拿了起来。 叶涵柳看着纸上“爱你的,妈妈”五个字,良久,眼泪断了线般骤然脱落。 第一缕晨光照进来,是金黄色的,将白色的窗帘纱幔都镀上了一层颜色。 叶涵柳看着飘在空中的光线,这才意识到,她确实活过来了。 因为死亡的梦境里,是没有太阳的。 忽然之间,她闻到了从窗外飘来的,凛冽的梅花香。 “哗啦。”,门开了。 叶涵柳转头望去,看见怔在门口的宴非白。 光束刚好打在他的身上,将他下颌衬的温和了许多,显得更好看了。 两人就这么隔着十尺的距离,凝望着,对视着。 还是宴非白率先反应过来,哑声问:“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叶涵柳摇摇头,没有说话。 宴非白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似这些天已经将所有可以说的话都讲完了。 他想要若无其事的走进去,可是身前一个叫愧疚的东西挡在面前,让他前进不了半分。 叶涵柳看着他为难的样子,忽然想到了刘雨桐。 再想起刘雨桐这个人,她也不知道自己心底是什么感觉。 她就好像没有了喜怒哀乐一般,无知无觉。 只好轻声说:“我累了,想一个人静会。” 宴非白身子晃了晃,这个逐客令他多想装作听不懂,但他是只依言关上了门。 叶涵柳看着宴非白关上门,重新把视线放到窗外。 不久有医生来检查,欣慰的说:“状态很不错。” 叶涵柳得到了肯定,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于是淡淡的回道:“谢谢。” 医生退出房间,对门外的宴非白说:“很好,再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 宴非白悬着的心终于回到了原处,他神情恍惚了一阵。 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眼里满是苦涩。 这就是叶涵柳对自己紧闭的心门,他怎么也打不开。 宴非白踉跄着,坐回椅子,仰着头看着凄冷的灯光。 一门之隔,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第二十六章 模糊 第二天。 叶涵柳看着窗外,花园里的梅花开的正好,忽然想下去看看。 她抬起酸软的双腿,勉力站稳,晃晃悠悠的走到门口。 她回头看了一眼门口到床的距离,不过十尺,可她却走得气喘吁吁。 叶涵柳撑在门把上,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门,才刚迈出一步,便脱力的往前栽去。 她迟缓的闭上眼,等着疼痛来袭,可是一只有力的大手,牢牢的抱住了自己。 叶涵柳抬起头,是宴非白。 他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竟是在门外守了一天一夜。 宴非白后怕的紧紧的揽着叶涵柳,眼里是责切:“想要出门,为什么按呼叫铃,让护士帮你呢?” 叶涵柳没有说话,眼泪毫无知觉的流下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哭,可是眼泪就是这么冒了出来。 宴非白看见她哭,顿时慌了神:“是我不好,刚刚是我语气太重了。” 他见叶涵柳不语,便直接横抱起她,放回了床上。 叶涵柳乖乖的躺回了被窝里,眼睑低垂,对宴非白不看不语。 宴非白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手足无措的站在床边,他面对最难的题都没有这般束手无措过。 这时,门被推开,廖老师提着粥进来。 得知叶涵柳醒来的时候,她还在外面出差,回来后连忙煮了点粥就赶来过来。 “老师……” 叶涵柳看见她,眼瞳一颤,声音不由自主的染上了哭腔。 廖老师却是心一沉,面上仍然挂着笑,走上前对宴非白柔声说:“你先出去一下,我跟小童聊会天。” 宴非白抿了抿唇,担忧的看了一眼叶涵柳,才转身离开。 等他一离开,叶涵柳的眼泪便倏然掉落。她无措的揪着手指,满脸无助。 “老师,我好像不是自己了……”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该笑,什么时候该哭才好……” 廖老师闻言,心底猛地一阵酸软,眼眶一热差点也落下泪来。 她走到床跟前,帮她擦干眼泪。“没关系,你都跟老师讲。” 几个小时后。 宴非白听到门动的声响,几乎是立刻站了起来。他看着廖老轻轻的阖上了门,脸上是无法遮掩的哀伤。 “怎么样?” 廖老师深深看了他一眼, “叶涵柳的心理症状,已经完全恶化了。” 宴非白登时一怔,他低着头,看着地面折射自己的模糊的倒影。 他听着廖老师的诊断,像是站在水面上,窒息感扑面而来。 “小童现在已经睡着了,你进去看看她吧。” 宴非白送别廖老师后,轻轻的走进了病房。他凝视着叶涵柳眼角的泪痕,心里翻腾的是说不出的悲伤和哀戚。 叶涵柳醒来后,再看见宴非白,没有让他离开,但是也没有再和他说过话。 只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目光呆滞,好似眼底是结了厚厚一层冰,没有一丝生气。 只有廖老师来的时候,她才会微微有所表情,但总不是快乐。 宴非白也曾焦急,可他无能为力。 廖老师告诉他,他们能够做的,仅仅只有引导和包容。 真正能够救他们的,只有他们自己。 第二十七章 大雪纷飞 不知不觉,半个月过去了,叶涵柳可以出院了。 外面大朵大朵的下着雪,落满街头。 橱窗里暖黄的灯光倒映在雪地上,像是一块芒果慕斯。 厉阳彦母子来接叶涵柳的时候,她的东西已经收好了,正望着窗外发呆。 而宴非白则望着叶涵柳发呆,眼里是掩不住的深深的哀愁。他们半个月来,竟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廖老师上前拉着叶涵柳的手,笑着说:“今天人齐,就在家里吃火锅了。” 叶涵柳没有拒绝,她又看了一眼站在旁边,沉默的宴非白,拉起宴非白的手,说道:“你也去。” 廖老师家。 宴非白无知无觉的吃完一顿饭,看着叶涵柳和厉阳彦的互动,味如嚼蜡。 吃过饭,他便向厉阳彦母子道别。 廖老师指了指宴非白,对叶涵柳说道:“你师兄要洗碗,我年纪大了,就麻烦你送一送。” 就这么的,叶涵柳被推出了门。 街道上,雪花飞扬,给路灯盖上了一顶雪白的帽子。 叶涵柳低着头,沉默的跟在宴非白身后。连他什么停下来都不知道,一无所知的撞进了宴非白的怀里。 她瞪大了眼睛,连连后退着,抿着唇眼神复杂的看着宴非白。 宴非白看着她躲避的样子,心里一阵刺痛,他不知道叶涵柳为什么这么抗拒他,他生性不甘沉默。 或许是夜晚让人变得冲动,或许是大雪过于浪漫。 两人之间隔着纷飞的大雪,叶涵柳听见宴非白说:“如果你选择厉阳彦的话,我可以选择放弃。” 她忽地有些委屈,明明宴非白还在和刘雨桐恋爱,为什么恶人先告状的指责她和厉阳彦? 可宴非白接下来的话让她一愣,宴非白眼睛里盛满了苦涩。 他说:“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我爱你。” 叶涵柳的心猛地一跳,还没感知是什么情绪,鼻子先酸了。 叶涵柳红着眼眶,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沙哑。 “可是你已经有女朋友了。” 宴非白一怔,他这时候才明白自己究竟是多么蠢笨。 陪着她那么些天里,什么都说了,却连最重要的,都没有告诉她。 他上前一步,和叶涵柳隔着咫尺,他看着她的眼睛。 “我跟刘雨桐自始至终,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只喜欢你。” 叶涵柳愣住了,倏然,身后有破空声响起。 她看见宴非白的眼睛里有烟花升起,然后炸开,缤纷散落在眼底,好看得不得了。 宴非白说:“我喜欢你,从始至终我只喜欢你。” 下一秒,叶涵柳的眼泪便夺眶而出,心底里她说不上来的情绪充斥着她整个身体。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哽在喉间说不出来。 宴非白弯下腰,轻轻的抱住了她,摸着她的脑袋,小声哄道:“没关系,说不出来没关系,我可以等你。” 他心底一片酸软,叶涵柳的反应让他重新燃起了希望,同时更加坚定了陪她一起治疗的信念。 送走宴非白,叶涵柳恍恍惚惚的回到厉阳彦的家。 她蹲在床上,胳膊虚虚的揽着自己,感受着宴非白刚刚那个拥抱。 面前摆放着待会要吃的药,花花绿绿药丸能铺满一个手掌。 叶涵柳呆呆地望着这些药丸,不确定地想,这样的自己,还能被宴非白爱吗?她还值得吗? 第二十八章 祭拜 墓园 叶涵柳将童母墓碑上的雪一一扫净,打扫干净后,才将花束端正的放好在墓碑前。 她蹲在墓碑前,轻声说:“妈,我来看你了。” 今天她是谢绝了厉阳彦的接送,一个人来的。 这段时间她能感受到大家对自己的小心翼翼,就像对待一尊随时会碎的瓷器。 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很不好,她已经无法跟陌生人交流了,见到人群时身体里巨大的心悸会让她呼吸不过来。 所幸可以在手机上打车,不然她今天可能来不了墓园。 她想把这些话都说给童母听,童母生前她没有什么想和她说的,只觉得母亲无法沟通。可死后,她却感觉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万千思绪堵在喉咙里,说不出口,叶涵柳只好再一次的拿着扫帚扫起了雪。 “就知道你会来这里。” 忽然,一道粗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叶涵柳回过头,看见杨守仁阴沉着脸站在那。 她如遭雷击,手里的扫帚猛地掉落,砸在地上的声响像是惊雷落在叶涵柳的耳膜上。 叶涵柳怔怔的后退了两步,攥紧了拳,色厉内荏的大喊:“滚开!” 杨守仁浑然不惧,狞笑着上前一步:“你是我未婚妻,我不找你找谁?” 他跟记者爆完料后,刘雨桐就彻底垮了。 记者给的那点钱根本不够花,两三天后他又沦落到身无分文。 没钱用的杨守仁几乎立刻想到了叶涵柳,可是去她家蹲了两天之后,发现她竟然不在家。 他气急败坏的满宁城的找,最后得知童母埋着这里。他等了整整三天,饿了三天,终于等到了叶涵柳。 叶涵柳看着愈来愈近的杨守仁,内心的恐惧越来越深,不断的后退着,直到撞上墓碑,她低头看着童母的照片。手紧紧的抓着墓碑,像是有了勇气一般。 她抬起头对杨守仁说:“我不是你的未婚妻,请你离开!” 后者慢慢悠悠的走上前,一边说:“这可由不得你,你妈当年可是把你送给我了,这不巧了现在你妈也在,拜个堂你就是我媳妇了!” 她看着杨守仁对着自己伸出了手,灭顶的绝望升起,让她挪不动脚。 倏然间,眼前一个黑影闪过,接着就是一阵闷响。 杨守仁被宴非白用膝盖狠狠压在地上,一只胳膊反剪在身后。 杨守仁挣扎了一番,但他长年不运动,身体状况遭得一塌糊涂,怎么敌得过身强体壮的宴非白,只能屈辱的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宴非白钳着他的胳膊,寒声问:“你那只手敢碰她?” 他早上赶到厉阳彦家时才知道,叶涵柳独自一人来给童母上香。 担心她会出现什么意外,宴非白已经尽快的赶来,但还是让她收到了惊吓。 宴非白眼里迸发着狠戾,也不等杨守仁回答,手下一用力,底下的人骤然爆发出一声惨叫。 宴非白扔下杨守仁软绵绵的胳膊,不顾他痛苦的嘶吼,起身紧张的走向怔住的叶涵柳身边。 小声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我来了。” 叶涵柳失神的看着他的眼睛,空白的脑子才慢慢恢复些神志。她又看了看躺在地上呻吟的杨守仁,不知在想什么。 惨烈的叫声迅速的引来了墓园负责人,了解情况后当即报了警。 当JC压着杨守仁走时,他犹不想罢休,对着叶涵柳威胁道:“你把我抓进去,15天后,我照样能够出来,你给我等着!” 叶涵柳脸色一白,手心都浸满了冷汗。 这时,后背覆上了一只有力的大掌。她抬头,撞进宴非白沉静的眼里。 忽的,在这一瞬,她对杨守仁的恐惧一散而空。 她捏紧了拳,对杨守仁说:“这是你应得的,你再来,我也照样把你送进去。” 看着警车远去,叶涵柳膝盖忽的一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去,往地上一跌。 但很快有人扶稳了她,接着,头顶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 软软的落在叶涵柳的耳朵里,她的眼泪骤然掉落, 宴非白轻声说:“你做得真棒。” 第二十九章 荡然无存 宴非白送叶涵柳回到厉阳彦处后,在门口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她有没有受伤。才把她放进去。 待门合上,宴非白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掏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后,便抬脚离开了。 杨守仁从看守所放了出来后,他骂骂咧咧的正想去找叶涵柳。结果在路上被套了麻袋,打断了两条腿,扔去了别的城市,再也找不了叶涵柳。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谁也不知道这件事,究竟是谁干的。 扫墓后的第二天,叶涵柳这边遇到了新的问题。 厉阳彦有了女朋友,她就不好再继续住在他家了。可是搬回自己家住的话,又怕杨守仁再找上门。 厉阳彦提议道:“那你就搬家吧,正好我上次帮你看了几个房子。” 旁边一直很安静的宴非白忽然出声:“搬家太麻烦了吧,我可以搬到叶涵柳的隔壁。” 他突然想起来似的说:“我才知道我朋友刚好住叶涵柳的隔壁,但他长年在国外不回来,我可以暂住在他家。” 厉阳彦听完,意味深长的看了宴非白一眼,没有说话。 后者则坦然受着厉阳彦的审视。 他确实说谎了,他朋友不住叶涵柳的隔壁,那个房子被他买下来了。 廖老师自然也是赞同的,叶涵柳却迷茫的眨了眨眼。她印象中,好像确实隔壁是没人住的。 可她不愿意麻烦别人,这样会让她觉得自己像个拖累他人地累赘。 在心里思忖几番后,她落寞的垂下了眼睛,将话咽在喉间。 宴非白首先察觉到她的异常,问:“不愿意吗?” 叶涵柳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话。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只喃喃的说:“我不知道,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宴非白展颜一笑,“不麻烦。”我求之不得。 后半句他没有说,他牢记着廖老师说得徐徐图之。 现在的叶涵柳还在自我厌弃阶段,不能表现得太过殷勤,会让她产生抵触;也不能太过放任她,静下来的叶涵柳会胡思乱想很多,陷入内心的混沌。 听他说完,叶涵柳便不再说其他的,只微微点头,同意了。 重新回到这个房子,叶涵柳只觉得恍如隔世。再踏进来时,似乎还能恍惚的闻见那股刺鼻的煤气味。 灶台已经翻新过了,原先的已经被烧黑无法再用,其余的,一切如旧。 沙发上躺着那只布朗熊,憨头憨脑的看着她,好像不认识她了一般。 叶涵柳走过去,将它捧在怀里,莫名的心悸又涌了出来,压的她无法呼吸。 叶涵柳站在原地,仿佛快被这种窒息感压迫致死,而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发现她的痛苦。 “叶涵柳?”一个清朗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叶涵柳胸口的心悸忽地荡然无存,她茫然的转过身,迎上宴非白担忧的眼神,摇了摇头,说:“没事。” 宴非白全然不信,刚刚叶涵柳怔在原地,原以为她只是在发呆,没想打扰她。 可一股巨大的不安倏然涌上心头,他感觉如果现在不叫她的话,自己将永远的失去她。 在看到叶涵柳的苍白的脸色后,他快步走近问:“早上的药吃过了吗?” 叶涵柳乖巧的点点头:“吃过了,廖老师看着我吃过才送我过来的。” 她看着宴非白的目光落在自己怀里的布朗熊上,后知后觉的说:“谢谢你的礼物。” 她看见宴非白脸色忽然有些不自然,别开了脸咳了一声。 “你喜欢就好。” 接着,他转回头看着自己。 “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 叶涵柳想了想,还是把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你现在住在国内的话,那你英国的工作怎么办?” 这是她最感到煎熬的一部分。 为了照顾自己,总会耽误他们的工作,自己就像一个毫无生活能力的废人。 叶涵柳的眼睛渐渐低垂,眼里的光,渐渐的消失。 第三十章 干干净净 宴非白摸了摸她的头,蹲了下来,让叶涵柳能够看见自己的眼睛。 “现在英国大学那边在放假,不急着回去。而且我在这里,一样可以写我的论文。” 他说了一半,藏了一半。 他大学教授的工作本是打算辞了,但学校不同意,所以只好先停了下来。 叶涵柳半信半疑的看着他,但是她没有精力再去思考他的真假,因为浓重的困意席卷了她。 接受药物治疗的副作用,就是嗜睡,现在叶涵柳睡着的时间比醒着还长。 宴非白看着叶涵柳睡着后沉静的脸,窗外的光线照在他的眼睛里,将他的情绪晃得不真切。 叶涵柳是在一阵敲击键盘声中醒过来的,她迷离的眨了眨眼,抬眼望去。 宴非白坐在床边的沙发里打字,衬衣衣袖拉到了手肘,露出了结实的小臂。戴着的金丝眼睛,在灯光的折射下,衬得他的眉目更加好看。 她怔怔地看了许久。直到宴非白地视线扫过来,才猛地惊醒。 “你醒了?” 宴非白放下电脑走了过来,叶涵柳从中午睡到了晚上六点,他有些担心。 这时,他突然意识到,这个时间应该要吃晚饭了。可是他忘记点外卖,而且家里什么也没有。 “我们一起去超市买食材自己做吧。”他提议道。 叶涵柳想到超市里拥挤的人群,无数条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那股窒息感又冒了出来。 她死死的抓着被子,沉浸在自己的幻想的场景里,无法自拔。 忽然,手上传来一股温热,将她拉了回来。 叶涵柳的眼前渐渐清晰,转而跌进了宴非白痛心的神情里。 后者还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安慰自己:“没事,不去就算了,我去点外卖。” 叶涵柳拉住了宴非白的手,犹豫了一会,说道:“去吧,超市。” 她不愿大家都为了自己伤身,她也想快点好起来,不成为一个麻烦。 即使再惧怕,她也要去挑战。 可是当叶涵柳站在超市地自动门口时,却什么鼓励自己地话都想不到。 看着超市里人来人往,以及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 只觉得手心一片潮湿,唇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满面苍白。浑身控制不住的发抖。 宴非白停完车过来,就看到叶涵柳这副样子,登时心疼得无以复加。 他拿过一辆推车,将叶涵柳藏在推车和自己的中间。 叶涵柳感觉有一堵坚不可摧的城墙,替她抵挡了外界的目光,也打破了她的恐惧。 她就这么缩在宴非白的怀里,只看得见自己和宴非白的脚,交错的踩在白色的瓷砖上,一前一后。 没路过一处货柜,宴非白都会低下头询问叶涵柳的意见,哪些用品需要,哪些不需要。 直到坐回家里,叶涵柳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十分平静的逛了半个小时的超市。 没有冒冷汗,也没有心悸,最后结账的时候还能够对收银员说“谢谢”。 叶涵柳捂着胸口,忽地有些想要落泪的冲动。 这时,厨房里乒乒乓乓的声响,打断了她的情绪。她走过去,看见站在琉璃台前手忙脚乱的宴非白。 宴非白站在厨房,不知道叶涵柳的心绪变化,因为他现在有另外的事情更发愁。 他虽然说在家里做,但是他从来没有做过饭。但他已经对叶涵柳夸下了海口,只好临时抱佛脚的现找菜谱。 叶涵柳看着宴非白举着砂糖和粗盐纠结着,但是平板的菜谱上写着用盐涂抹腌制。 她走了进去,取下宴非白手里的盐罐,均匀的铺洒在牛排上。 她也不是很会做饭,但至少调料比宴非白认得全。 宴非白面上一讪,自觉的让开了主厨的位置,任劳任怨的给叶涵柳打下手,可也是在帮倒忙。 叶涵柳未曾想过,一顿饭竟生生做了两个小时,她坐上饭桌的时候,竟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她抬头,看见宴非白眼眶突然通红,骤然掉下一滴泪来。 他怔怔地对自己说:“你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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