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漉言傅子明是什么小说-叶漉言傅子明小说书名是《叶漉言傅子明》
像雷劈在身上一样,叶漉言呆滞的看着傅子明。
他应该是忘记了吧?不然怎么会这么残忍?
却听傅子明说:“嗯,特地选的。”
叶漉言瞳孔一颤,再没办法自欺欺人。
一抹无人听见的叹息,悠悠消逝与空气之中……
傅子明和安小琪的订婚在项市掀起了一股热潮。
第二天一早,傅子明就被大院儿里的朋友拉出去聚会。
车上,叶漉言被迫坐在他旁边,望着窗外已经逐渐陌生的家乡。
这时,CBD玻璃楼梯上的投屏变成了傅子明和安小琪的订婚照。
“傅总,您和安小姐的订婚典礼真盛大,我女儿还说从没见过这么恩爱的情侣!”
听着司机的话,叶漉言看向垂眸摆弄手机的傅子明,眼里尽是涩苦。
时间似乎总能让人忘记一切,也包括十二年前那场轰动全市的生日庆贺。
那一年,为了给十六岁的叶漉言庆生,傅子明一掷千金包下了项市所有的广告屏,祝她生日快乐。
也是那时,叶漉言喜欢上了傅子明。
但现在,傅子明将这份殊荣给了安小琪,并延续一生。
叶漉言抬手按了按发胀的心口,垂下眸不再去看。
老天啊,你是惩罚我生前求而不得,死后也要这一缕孤魂断念妄想吗!
会所里。
傅子明靠在沙发里,昏暗的环境下,他的神情不太清晰。
几杯酒过后,大家都打开了话匣子,气氛酣然。
直到其中一个人提起叶漉言——
“说起来,叶漉言真是没良心,当年接纳她进我们的圈子,还不是看在傅哥和小琪的面子上,她倒好,你们订婚连个面都不露!”
叶漉言坐在离傅子明十步远的地方,
她四岁那年,父亲做生意亏钱,欠债五千万后选择了自杀,留给她和母亲一地鸡毛。
从那之后,她性子变得孤僻,是傅子明带着她融入这个圈子,后来又认识了安小琪……
如果……如果她还活着,她想,她应该会来参加。
“就是,要我说当初就不该看她可怜……”
“不提她,你们会死吗?”
傅子明骤然打断了他们的话,起身离席。
和其他人一样,叶漉言也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生气。
回傅家的车上,傅子明的助理打来电话:“傅总,原定出差去滨城的李总临时请了病假,说希望您能替他去一趟,将合作谈下来。”
滨城,是叶漉言死去的城市。
一年前被傅子明赶去那儿不久,她就检查出了胃癌晚期。
她想,傅子明应该不会去吧?
都说恨屋及乌,他那么讨厌自己,估计也连带着讨厌那座城市。
却听傅子明说:“订机票吧。”
随后挂断电话,阖目养神。
三个小时后,傅子明到达了滨城机场。
叶漉言脚踩在熟悉的土地上,忍不住想,到了同一座城市,傅子明会去看自己吗?
如果知道了自己的死讯,又会怎么样?
然而,傅子明直接去了公司。
等签下合同,天已经黑了。
叶漉言已经睡了一觉,醒过来,就发现傅子明将车停在了曾经安置她的房子外。
叶漉言扭头看向傅子明,他正看着手机里的消息,紧皱着眉。
——“叶小姐只在这里住了两天就离开了,再没回来。”
这时,傅子明的手机又一次响起。
电话那头傅父问:“听说你去了滨城?去见漉言了?气消了就把人带回来,你叶阿姨很想她。”
傅子明凝望着窗外漆黑的房子,沉声回:“她走了。”
“去哪儿了?你让人找找,万一出什么事……”
傅子明直接打断他的话:“她如果死了,再好不过。”
第3章
叶漉言想过傅子明会有多讨厌自己,却没想过恨不得自己死。
她鼻间有些酸胀,自嘲一笑:“傅子明,那我是不是要恭喜你,如愿了……”
回项市的飞机上,叶漉言一直恹恹的。
下机时,是安小琪来接的。
她紧紧拥抱住傅子明,话语里是叶漉言从来不敢有的责怪:“怎么去的那么急,我给你发消息也不回?知不知道我很担心啊!”
傅子明歉声道:“抱歉,没来得及,以后无论去哪儿我都跟你报备。”
安小琪粲然一笑:“不准食言喔!”
两人情深意浓,十指紧扣的上了回家的车。
叶漉言看着这刺眼的画面,唇边溢出苦涩又嘲讽的笑。
这样光明正大的和傅子明亲近,是她从来不敢奢求的。
叶漉言记得,自己离傅子明最近的一次,就是二十三岁那年。
那一年,安小琪突然出国,杳无音讯。
傅子明喝得酩酊大醉,是叶漉言去接的。
那一夜,下着很大很大的雨,叶漉言留在傅子明的公寓照顾他。
深夜,暖灯,心上人……
她不可控制的凑上前,想要吻他。
却听他醉呓着喊:“小琪……”
这一声,如刀捅进心,痛的叶漉言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也是那一次,叶漉言知道了傅子明对安小琪的感情,也彻底打消了告白的心思。
车上,安小琪握着傅子明的手:“子明,你和漉言真的没联系吗?我们就这么订婚了,她会不会生气啊,也不回我消息。”
傅子明面色不改:“没有。”
安小琪叹了口气:“好吧,希望结婚之前,她能联系我们。”
傅子明没有接话。
叶漉言坐在后座,转头地望着窗外,无声的说:永远,都联系不上了……
傅家别墅,傅父不在。
傅子明和安小琪用过晚饭后,就进了卧室。
安小琪看着半面墙的奖杯和证书,扭头看向傅子明:“子明,你什么时候学的泰拳啊,怎么都没听你说过?”
“是为你学的。”傅子明将她揽进怀里,“十岁那年,你为了我救我差点被绑架,自那之后我就发誓要变强,不再让身边人受伤。”
安小琪笑的温柔:“只要你没事,我怎么样都没关系。”
一旁的叶漉言却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怎么会是安小琪?
当初明明是自己救了傅子明,还受了一身的伤,在家里养了一周才能动,那之后的一个月的盛夏,她都穿着长袖长裤出门,怕身上残留的青紫被人看见。
叶漉言想要问清楚,可无论她怎么嘶喊质问,眼前两人都没有半点反应。
最后,她止住了声,静静的看着他们……
深夜。
送安小琪离开时,路经了繁茂的花园。
安小琪被丛密的树影吓到,缩在傅子明怀里:“吓死我了!子明,花园里种的这是什么啊,好丑!”
傅子明皱眉看着乱作一团的花卉:“这是扶桑花。”
叶漉言和傅子明关系尚好时,傅家的花都是她来打理。
这扶桑花也是她种下的,代表着她对傅子明的爱,永远新鲜,炙热。
没想到她走了不过一年,就乱成这般模样。
叶漉言伸手想去扶正,却虚无的穿过花瓣,她看着这一幕,心中只剩酸楚。
送走安小琪后,傅子明就上了楼。
第二天是周末,他没去公司,反而在客厅待了很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就起身走了出去。
一直走到花园里,傅子明倏然叫来管家:“把这些花,都砍了。”
管家愣了下,才领命下去。
叶漉言连忙拦在傅子明面前:“不行,傅子明,你不能这么做!”
傅子明听不见,也不会回答。
五分钟后,满园的扶桑花分毫不剩。
傅子明压下心烦意乱,正要离开时,目光却猛地定住……
只见狼藉的花园中,叶漉言竟神色悲戚的站在那里。
第4章
傅子明下意识上前一步,可眼前那抹靓影,瞬间消失不见。
他眉心微蹙,冷喃了声:“真是疯了!”
漠然转身。
叶漉言被拉扯着跟在他身后,不受控制的回望着那空无一片的花园。
只觉得心口也变的空空荡荡。
叶漉言看着那张几乎刻进她骨血的冷峻脸庞,嘴边渐渐泛出自嘲笑意。
她眺望远方,再一次跟老天祈求,祈求让她魂归故里……
傅父回来的时候,管家通知花园里已经换上了新植。
傅子明站在雨廊下看着,神色难辨。
傅父疑惑问:“那些扶桑花呢?怎么突然换了?”
傅子明淡淡回着:“昨晚吓到小琪,就都砍掉了。”
傅父微微拧眉:“那是漉言喜欢的,你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了?”
叶漉言站在一旁,尽管喉间满是苦楚,却也释然了叶多。
甚至忍不住想,她那无人问津的尸体,究竟何时才会被人认领。
这时,傅父又开了口:“子明,漉言那孩子到底做了什么事,能让你连从小到大的感情都不顾了?”
傅子明脸色一冷:“我和她,没有感情。”
“以后不要再提这个人。”
短短一句话如刀捅进叶漉言心口,她怔怔望着傅子明,眼波静如死海。
午后。
傅子明回到书房里,找了一本外文书看。
叶漉言却一直看着墙边书柜格子里的一个竹雕笔筒。
那是傅子明二十岁生日时她亲手雕刻的,上面的花纹,是她简化了俄语的‘喜欢’字符设计出来的。
但只要细细看,就能轻易看出这巧思。
可现在,那竹雕笔筒上的蝴蝶结都不曾拆开。
傅子明怕是连看都没看一眼吧?
叶漉言看向傅子明,不知何时,他已经睡了。
暖暖的阳光下,他身上似乎都在散发着光芒。
叶漉言蹲下身看着他俊秀的脸,眼里满是涩苦:“傅子明,我是不是该庆幸你没看过那个笔筒,不然你会在那时就把我赶走吧?”
无人回应,叶漉言却早知答案。
“傅子明,你就是我的劫吧,活时让我爱而不得,死后也要让我痛苦……”
可她做错了什么呢?她只是喜欢他而已啊!
她缩成一团,抱紧自己,无声呢喃:“要是一开始,不靠近就好了。”
这天之后,叶漉言最大限度的远离傅子明。
她闭上眼,不再看。捂住耳朵,不去听。得过且过。
直到这天,傅子明刚用过早饭。
管家就进来通传:“少爷,叶夫人来了,想见您。”
叶漉言猛然转头看向管家,死寂的眼里涌上抹亮色,是母亲!
在傅子明的控制下,她已经很久没见过母亲了!
傅子明皱了皱眉,还是让人进来了。
一年时间,却隔了生死。
叶漉言看着鬓角斑白,身形佝偻的母亲,眼眶发热:“妈!”
她想要去拥抱,却在母亲的动作下,僵在了原地。
叶母‘扑通’一声跪在了傅子明面前:“子明,你爸说是你把漉言送走了,我求求你,把她接回来好不好?”
叶漉言想要伸手将人扶起来,手却一次次穿过母亲的身体。
她无力又痛苦的看向傅子明,希望他能让母亲先起来。
傅子明只是冷漠拒绝:“不行。”
“那让我见见她也行啊!”叶母捂着心口,十分痛苦,“我昨晚梦见了漉言,她来跟我告别,说……说她太痛了,要离开这个世界!”
第5章
这话一出,叶漉言就见傅子明沉下了脸。
“梦里告别?真是无稽之谈!”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叶母见他如此无情,当即捏紧成拳,含泪控诉。
“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爸死后跟着我吃了不少苦,可她懂事,从不跟我埋怨一句!”
“傅子明,我知道我们家配不上你!她为爱疯狂我这个做妈的除了心疼,也确实带了私心希望她幸福!”
“可你呢?欺她,辱她,轻贱她!”
叶母越说越愤怒:“三年前我是疯了才会任由她跑来找你,最后落得生死不知的下场!”
都说母女连心,叶漉言看着泪流满面的母亲,心口像就被利器刺穿般难受。
她想哭,可眼眶除了涩得厉害,再流不出一滴泪。
她想拥抱叶母将她拉起,可除了穿透母亲的身体,她什么都做不到。
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妈……不是你的错,我在这,我就在这呢……”
傅子明眼中滔天怒意化为冷笑,声音里尽是嘲讽。
“我不知道您在说些什么,你女儿跟我毫无关系,找我要人,没有!”
叶漉言再也听不下去,忍不住怒吼:“够了,傅子明!”
但那如秋叶般苍凉的声音悄无声息散去,不起波澜。
叶母也终于绝望,她慢慢起身,步履蹒跚往外走去。
叶漉言看着母亲苍白灰败的脸色,想要握住她的手,想要留在她身边,却只是徒劳无功。
妈妈还不知道她已经死了,若是知晓,她老人家又该怎么办啊……
随着叶母的远去,一阵强烈几乎撕碎灵魂的引力传来将叶漉言拉离,硬生生扯回傅子明身边。
“不要,妈,你别走,你等等我啊……”
叶漉言想要去追逐,却无数次被拉离回来,她跪下对着上天一遍遍祈求。
祈求上天能知道她错了,她不会再爱傅子明了,让她回妈妈身边吧!
可没用。
她还是被困在傅子明身边,逃不掉,离不开。
送走叶母后,管家看着脸色冷沉的傅子明开口。
“少爷,看叶夫人这意思,应该是不会再让叶小姐碍您的眼了,您为什么不把叶小姐的下落告诉她呢?”
傅子明冷冷的扫了管家一眼,转身上了楼。
书房里的书桌上,是安小琪特地放置的三个人合照。
傅子明凝视着照片上叶漉言的笑容,鬼使神差的拿起手机给助理打去了电话,收回了对叶漉言消息的封锁。
然而,叶漉言始终没有消息。
傅氏集团。
助理站在一旁:“傅总,要不要让人去查查叶小姐的去向?”
“她连自己的母亲都不联系,不就是等着我去找?”
“做梦!”
叶漉言定定看着傅子明脸上的讥讽,眼里悲哀肆虐。
实际上,在被傅子明送走后,她没有找过他一次。
哪怕濒死那天,她也独自忍受着癌症的折磨,悲凉地死在了远方。
叶漉言不明白,她还要亲眼看到,亲耳听到多少傅子明对自己的厌恶和憎恨,才能刑满释放!
“咚咚!”
安小琪推开办公室门进来,打破了压抑的气氛。
她走到傅子明身边:“不是说好今天要陪我去看海吗?你是不是要放我鸽子?”
傅子明温声否认:“没有,答应你的事我不会食言。”
傍晚的海边。
深蓝夜空和海水融成一色。
璀璨的烟火在半空绽放,五彩斑斓。
也晃得人眼眶酸涩。
叶漉言不受控制的看向依偎在一起的傅子明和安小琪。
他记得答应安小琪的所有事,却将对自己说的承诺,全数抹去。
十六岁那年的生日,傅子明也给她放了这样一场盛大的焰火。
那时叶漉言问:“以后你还会给别人放这样的焰火吗?”
傅子明郑重承诺:“不会,只给你一人。”
第6章
叶漉言近乎自虐的看完了这一场烟火。
傅子明陪着安小琪回到安家后,被她带到了琴房。
安小琪坐落在黑白钢琴前,纤细的手指起落,弹出一串优美的乐声。
一曲结束,她笑看着傅子明:“记得吗?这是你向我表白时弹给我的曲子,我学会了,打算在婚礼那天送给我们的爱情。”
傅子明温柔注视着她:“当然记得。”
叶漉言也记得,因为这首曲子,是她陪着傅子明练习的,从一开始的磕绊,到后面的熟稔,娴熟。
曾经,她也悄悄为傅子明学过钢琴。
那是大学的校庆晚会,叶漉言和傅子明被班里的人推选出来,表演双人钢琴弹奏。
傅子明的钢琴是自小学起的,叶漉言的技术差了很多。
为了能弥补差距,她没日没夜的练习,只希望不拖傅子明的后腿。
可到了登台那晚,表演的人,却从她变成了安小琪。
她到现在都记得傅子明的语气:“小琪刚学会钢琴,她需要这个惊艳众人的机会。”
于是他们一起登了台,双手联弹,郎才女貌,成为学校的金童玉女。
叶漉言站在台下听完了整曲,在傅子明看来时,她抬起因为练习过度,颤抖不停的双手,慢慢鼓掌。
不被偏爱的人,注定被放弃。
叶漉言从没有哪一刻,这般清楚的意识到这件事。
琴房,傅子明手指无意识的按下一串熟悉的音符,脑海中突然想起小时候和叶漉言练琴时的场景。
又看到她成功顺利完成曲目时,看向自己的喜悦笑容。
那时的她,脸颊白皙微红,看向自己的眼神明亮又渴求,爱意更是毫不掩饰。
“子明,你在想什么?”
安小琪疑惑的声音打断了傅子明的回忆。
“没什么。”他莫名有些仓皇,“公司还有些事要处理,先回去了。”
傅子明快步离去,却没去公司,反而驱车来到了叶家。
明明已经深夜,屋里还亮着灯。
叶漉言看着熟悉的家,好想进去看一看。
但傅子明不迈脚,她就只能在外面无望的看着。
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里走出抹高大的身影。
是傅父。
叶漉言有些惊讶,这么晚了,傅叔叔怎么会在自己家?
“滴滴!”
傅子明按响了车喇叭。
傅父看过来,随后走进上了车:“你怎么过来了?”
傅子明定定看着他:“您不也在?”
傅父一顿,另起话题:“漉言的事你叶阿姨都告诉我了。不就是她喜欢你吗,也没做什么错事,你赶紧把人找回来。”
傅子明微微皱眉:“她明知我和小琪两情相悦,还喜欢我,这不算错?”
傅父反问:“那她做了什么,破坏你和小琪的感情了吗?”
傅子明冷笑一声:“她应该庆幸没做什么,否则就不只是赶她出去这么简单了。”
“你!”傅父脸色一变。
叶漉言垂下的眼里尽是悲戚。
是啊,她什么都没做就已经是错了。
若做了什么,傅子明可能连她母亲都不会放过吧?
傅子明脸上浮现一抹清晰可见的烦躁:“爸,错的人是叶漉言,你们为什么一个个都要来质问我?”
“她去了哪儿,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傅父眼里满是复杂。
叶久后,他问:“你对漉言,就没有一点喜欢?”
傅子明毫不犹豫:“喜欢那种女人,我宁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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