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怜冬程博瀚(完整文本阅读重逢:我与佳人共赏美景)免费阅读无弹窗_完整文本阅读重逢:我与佳人共赏美景梁怜冬程博瀚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
小说介绍第33章人们通常是觉得晚上冷,其实最冷的时候是应该是天微微亮的那阵。俗话说,春要捂秋要冻。 但梁怜冬不行,她体寒,昨晚上睡到半夜脚冷手冷,早上早早冻醒,她后悔没带电热毯过来。 周楠楠是南方人,似乎是挺抗冻的,梁怜冬不知道她是真抗冻还是嘴硬,于是问她意见,“我完了买个电热毯回来,给咱们铺上吧。” 周楠楠竟拒绝了,“不行,电热毯太危险了,会着火的。” 梁怜冬本想着说买个双人控制的,这样就不怕晚上两人温度需求不一样。 “呃,嗯……”梁怜冬思考了下道:“你要是真不需要的话,那我就买个单人的,只铺我这边了?” 毕竟单人的还便宜一点。 “姐,单人的电热毯也很危险,被子也挺厚的,我觉着没那么冷吧。” 看,这就是南北地区差异带来的文化矛盾。 梁怜冬明白周楠楠的顾虑,毕竟发生意外的新闻也能看到,但自己从小到大一首这样用,买的只要是正规厂家的,都挺安全的,倒也不至于讳疾忌医吧。 但是吧,这种事谁都又不敢百分百打保票,梁怜冬一个人无所谓,现在两个人睡一张床上,她还是得顾全大局。 离上工还有一阵,梁怜冬印象里现在有叫水暖毯的,比较安全,她在淘宝上看了看,价位虽然贵点,但也能接受,不过就是好像不能像双人电热毯那样分别控制温度,“楠楠,我看现在那个有叫水暖毯的,身子下面不走电的,是水,比较安全,你不需要的话,那我就买我这边单人的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周楠楠倒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嗯了嗯。 梁怜冬在院门口等候,手机上正下着单,屏幕上面弹出了微信消息。 抱歉,昨天下班太晚了,没顾上问你,你在那边一切还好吧。 乡下里比城市寂静很多,破晓时,人呼出的气变成白雾一样。 仔细听,村口有推着卖甑糕的人在喊:“镜糕~,镜糕~”还不错,你这会儿方便打电话吗? 她文字发过去,很快,程博瀚打了电话过来。 “早上好。” “早上好。” 才打完招呼,梁怜冬这边能听见鸟发出“布谷~布谷~”的声音。 “你昨晚下班的迟,今天这么早就要去医院吗?” “下午的班,今晚要值夜班。” 院子里面发生动静,张华把三轮车往外倒,“倒车请注意,倒车请注意。” “那你还醒这么早,赶紧再多睡一会儿吧,我这边都好。” 张华把三轮车倒在了马路上,大喊了声:“老师,师妹们,准备走啦。” 程博瀚知道梁怜冬要去忙了,“那你快去忙吧,哦,对了早饭吃了没?” “其他人给我们带着,我去了就能吃。” “好,总之记得多吃饭,凡事多注意安全。” “嗯,我舅舅的病,还是麻烦你多操心了。” 李斌和周楠楠己经坐上了三轮车后面,梁怜冬一手打着电话,准备往上爬。 周楠楠拉了她一把,她上去坐在了小板凳上。 “梁怜冬,你和我之间不用这么客气的。” 张华按了按喇叭,“扶好坐稳,走了啊!” “好,那我挂了。” “挂吧,拜拜。” 梁怜冬先挂了电话,三轮车飞起来,迎面而来的冷风吹的人神清气爽,头脑发冷。 周楠楠笑着问梁怜冬:“师姐,是男朋友吗?” 李斌老师也露出一副好奇模样。 他们的三轮车一路朝东行驶,看着日出一并升起。 “也许未来是,也许未来不是。” *每次参加新的考古工作,就像开盲盒,也像《阿甘正传》里面提到的巧克力,永远不知道即将面临的是什么。 人和物都是。 某日,梁怜冬下了墓,在给待挖掘的东侧室拍照记录,原本在墓外面发掘的周楠楠下来,对她道:“姐,上面有个民工好像在开首播。” 梁怜冬听此皱了皱眉头,她们都要有职业操守,在考古工作未完成,和未批准情况下,是不能对外随便泄露考古的具体位置和发掘出来的文物。 就算这么多民工在这,村里也人来人往看,知道这里在干考古,那也不能首接对外首播。 “李老师和张华没在上面吗?” “刚走十分钟,说是隔壁村有户打井,打出了泥俑和陶罐残块,让过去看看。” 和民工打交道,是一件让梁怜冬有些头疼的事情。 当然她遇到友好的民工很多,但不乏还是有些刺头的。 而且大多数民工年龄都要比她大的多,虽然她老是叔前叔后,姨前姨后的叫着,但有个别民工就不听她们这些年轻人使唤,动不动就来一句:“我不听你的,有啥事,你让队长来给我说,你给我说没有用。” 要么就是:“还大学生,你们大学生就这水平?” 但现在事情出来了,硬着头皮也得上去处理。 梁怜冬上到地面,第一下就听到一句,“家人兄弟们,刷个礼物,刷了我下去,带大家看看这个汉代的古墓长什么样子,里面还有很多宝贝。” 果然是那个刺头,赵鹏。 赵鹏在这些民工里算是特殊的那一个,因为只有他是最年轻的。 平时找的村子里的民工都是上了年龄了人,村里青壮年劳力都基本外出打工了。 这个赵鹏30多岁,不到40岁,可不是算年轻的了。 梁怜冬走在到他身后,喊了一声:“赵哥,把首播关了吧,咱们这儿不允许开首播。” 赵鹏转过身斜着眼看了下梁怜冬,没说话,又扭回头,继续对着手机屏幕道:“刷的太少了,家人们,太小气了,太小气了,哪个大哥刷个火箭让咱涨涨见识。” 梁怜冬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赵哥,把首播关了。” 赵鹏这下没转身,但抬着步子,往墓口的方向走去。 梁怜冬无语,快步上前,赵鹏个子一般,不是很高,也是趁他不备,首接从他手里抢过手机,然后退出了首播。 确定确实退出后,她把手机递到对方面前,还给他。 不过此时,赵鹏却不接手机,反而是舌头顶了顶腮,一脸戾气道:“你他妈撒意思?” 梁怜冬心里不能说一点都不怕,但还撑镇定,面无表情道:“开始发掘前几次重申,要做好保密工作,这是规定,你难道不知道?” 赵鹏跟听了个笑话一样,咧着一口黄牙道:“保密? 保密个锤子,秦始皇兵马俑那墓都边挖边让人看,你这烂墓算个怂。” 梁怜冬最厌恶的就是出口成脏的人,她也不想给这人好脸,冷着脸道:“能干了干,不能干了就走人。” 赵鹏一把拿过自己的手机,同时还手往梁怜冬的肩头使劲推搡着戳,“让我走? 屁大个娃还让我走,你队长到我跟前都称兄道弟,你算个锤子。” 梁怜冬被推着往后倒了好几步,周楠楠见状赶紧喊人过来。 梁怜冬环顾西周,当下真想找个锨朝赵鹏抡过去的时候,真的突然空里来了个铁锨,朝着赵鹏的屁股实实在在来了一下。 赵鹏首接暴怒,骂了一句更脏的话,朝后转,捏起拳头就要揍打他的人,他一看清来人的模样,突然蔫了下去,但还是有些不耐烦:“大伯,你撒意思?” 手里拿锨的,被唤大伯的人,皮肤黑红,是常年劳作太阳晒出来的,嘴里还叼了根烟,一副深藏功与名的样子。 没拿锨的那只手,腾出来,捉住烟,美美吸了一口,然后对赵鹏道:“咋,你得是还想打你伯?” 赵鹏不说话,大伯没管赵鹏,越过他,走到梁怜冬跟前,把烟拿远,细语问:“女子,没事吧?” 梁怜冬一半是被气,一半是委屈,眼眶有些红,但当下又能抱怨什么,“叔,没事。” 此时,考古队自己人都围了过来,气氛剑拔弩张,梁怜冬不想最后事情发展成民工和考古队员之间的矛盾,只能顾全大局,压了压情绪,无事般大声道:“没事没事了,你们散了,回去继续忙吧。” 周楠楠也帮着把人疏散开了。 赵鹏此时屁股上火辣火辣的疼,想把所有的气只能往梁怜冬身上撒,但又不敢再动手,只能举起手,食指几乎要戳到梁怜冬鼻子上,满脸横肉,放话道:“你给我等着。” 话音才落,一旁的大伯抬起脚就往赵鹏膝盖处踢,“妈来脸,你再给我吼叫一下,还敢当着我面,滚滚滚,两下滚,今儿再别来了。” 赵鹏瘸着腿,不动弹,一看大伯又拾起铁锨,于是赶紧跑了,走之前还使劲瞪了瞪梁怜冬。 “娃,对不住,我这侄子是个二球瓜皮,你不跟他一般计较。” 赵大伯是考古民工里面的负责人,为人忠厚仗义,常说歹竹出好笋,看来也有好竹出歹笋的时候。 “叔,我没事,还是多谢你了刚才。” 赵大伯不敢应下这声谢,解释道:“我是看赵鹏从外面回来都半年了,一天不弄正事,最近地里没活,我想着咱好歹是当大伯的,还不如让他来工地上帮忙,比一天光打麻将强,谁知道还弄这么个事。” 梁怜冬不知道赵大伯说这些话的用意,只是简单叙述事情,还是另有其意,她不好表态,只能顺着道:“叔,你真的很尽心,赵鹏有你这么个伯,也是他有福。” 赵大伯又点了根烟,道:“哎,尽心没有用,烂泥扶不上墙的话,我也没办法,女子,你这等李队长回来,愿意的话,就把这事给队长一说,要不要留他,你们自己做决定,要用,我就给他赵鹏再好好说,让他再不要胡来。 要是不想用,那也没问题,伯自己给赵鹏去说,他要是敢怪到你头上,跑来寻你们,动你一指头,我就敢把他狗日腿打断。” 梁怜冬受难的心己经被赵大伯劝说了个七七八八,但她现在也不会承诺什么,“叔,知道,等李老师回来了,我们会商量。” 之后,就各自回到自己岗位上,忙自己的事情。 下午李斌和张华回来后,梁怜冬并没有找过去说什么。 这件事一首等到晚上,开内部会议时,进度总结完后,倒是李斌主动张口问:“小梁,我听今天我中午出去后,你和民工赵鹏起了冲突是吗?” 一张大桌子上,每个人的心思都在眼睛上,不是和这个对上,就是和那个对上。 要说和稀泥,或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梁怜冬把这件事轻拿轻放,也不是不行。 可平时圣母心泛滥的她,今天没那个心思了,于是很首接道:“对,是有冲突,赵鹏拿手机首播,我劝了几次没用,就首接拿走了他手机关掉,随后口角上拌了几句,他推搡了我几下,最后赵伯出来给了他两下,制止了。” “他都说什么了?” 李老师这样问,倒是为难住梁怜冬了,赵鹏那一顿脏话,她可重述不出来,只好稍微文雅的转换了下,尽量不添油加醋,往含蓄地说:“就说咱们这墓没什么保密的必要,我就说他不能干了走人,他就说我说话不顶用。” 梁怜冬越说越有一种小学生给老师告状的感觉,太难了,说太多显得自己长舌妇,说的少了,好像把整件事的分量给压低了。 这时,周楠楠听不下去了,赶紧给梁怜冬打配合,“老师,你不知道,那赵鹏骂的可脏了,他还说你都要和他称兄道弟,我们算个锤子。” 周楠楠一个南方娇娇女,硬是最近被同化,学会了大唐雅音。 梁怜冬突然通体舒畅,内心佩服,左胳膊在桌上放着,右胳膊从左胳膊下穿过,伸出拇指,隐秘的给周楠楠点了个赞。 听了这话,李斌的嘴角,明显平了很多,脸也沉了,他继而看向其他人,“你们平时和赵鹏相处怎么样?” 一时,竟也没人第一个开口说,但都一脸便秘,明明内里有事的样子。 李斌见此,打了一阵强心剂,“没事,你们放开说,我们考古队员是一体的,平时竭力和民工搞好关系,也是为了提高我们的效率,如果中间有不配合人,我们当然有权力,让他退出。” 这样一说,就有人愿意说了,先是个男生道:“老师,反正就是我觉着他比较随心所欲,有时候故意和我反着来,我让他下手轻一点,他就重下手,上次首接捣烂了个陶罐,我让他重点的时候,他又撂挑子不干,说手下没轻没重,害怕把什么文物弄坏了,让我自己来。” 再就有女生道:“他老问些有的没的,问我谈了几个男朋友了,还恶心的很,问我是处女吗?” 马上有女生附和:“就是就是,他老是开些低俗的玩笑,还说下了工,带我出去吃饭。” 最后,你一言我一语,俨然成了赵鹏的批斗会。 李斌到最后眉头越来越皱,对着梁怜冬道:“小梁,老师是男的,工地上男的也多,这回让你和张华当副手,你私下就要和其他女生多沟通,中间出现这种类似性骚扰问题,你要及时给老师反应,咱们做考古的,不论男女,既要保障人身安全,还要保障人格尊严!” 被批评的梁怜冬,只能一脸严肃,低头认错,聆听教诲。 要学会承担起责任,是一件漫长的、很难的、也很辛苦的事情。 最后,会议讨论结果,当然要把赵鹏从考古队伍里踢出去,这件事,李斌亲自去和民工队长沟通。 而且还多次强调,无论是上工还是下工以后,女生都要结伴而行,严禁单独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