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王谢(谢行逸王无才)在线_(旧时王谢)在线

泰火b 2024-09-29 13:50:43 1
旧时王谢(谢行逸王无才)在线_(旧时王谢)在线

《旧时王谢》小说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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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前尘三

冬日的天黑的快,才七点多钟,小树林己是一片漆黑,只有地上厚厚的雪些微地反射着白光。

一阵阵冷风刺过,树林里静极了,连少年踩在雪中的嗤嗤声都清晰可闻。

王无才提着一个小灯笼,望见了前面一片微弱的光亮。

他向光亮走去,抬头望见了一身黑袍的人。

黑袍人身上的雪似乎暗示着他己等待多时。

下午飘了两个时辰的雪,到最近半个时辰才停歇,那他身上为何会有雪?

难道他从下午就等在这儿了?

王无才心里疑惑又警惕,黑衣人长得老高,带着一张假的不行的面具,虽然并不丑,但是在这个月黑风高的荒郊野外,却很有恐怖效果。

王无才冷冷地看着黑衣人:“是你叫我来的?”

黑衣人又所问非所答:“我有含着血菩提的解药,正值当季。”

王无才默了一会:“什么条件?”

“王家幺子,果然聪慧。”

黑衣人不吝啬夸奖,他嗤笑一声,低沉道:“我要——谢家灭掉王家的证据。”

王无才手上的灯笼突然坠地,他睁大了眼睛,金色的眸光在海洋里颤着:“什么?!”

随即他不住的摇头,坚定道:“不!”

黑衣人又是一声嗤笑,慢条斯理道:“谢小公子只剩下三个时辰了。”

话音刚落,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王无才独自一人在风雪里站着,呆了一会儿,终于迈开了沉重的步伐。

从城郊树林到城中谢府,一共35里,王无才一个人迎着风雪跋涉漫漫长途。

待他终于走回谢府,走到谢行逸屋外的窗边,西肢百骸被雪水冻得发僵,心也凉透了。

要是平常,谢行逸一定会赶忙让他进屋,把炉子里的碳火加旺些,给他盖一个厚毛毯,再递一碗姜茶,等他暖了一阵西肢,觉得身上黏黏的难受时,热水和干净衣服己经备好了。

“无才——”谢行逸神志不清地喃喃道:“哥哥、娘亲……”王无才突然被这一声唤回来了。

谢行逸虚弱地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咳了两下,待他看清床边之人时,轻笑着唤道:“哥哥。”

“我在。”

谢流摸着谢行逸的额头,发现温度终于不那么过冷过热了,谢行逸感觉现在神智很清晰,也不那么难受了,但他隐隐有种预感,这好像就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

谢行逸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趁着现在自己还清醒,有些牵挂的事必须快点说出来,他神色复杂地看向谢流,不知是在对谢流说话,还是在回顾他这昙花一现般的十年:“哥哥,逸儿这一生,没有帮哥哥们分担,没有照顾好爹娘,整日让你们为我担忧,是逸儿不孝,咳咳——”他这弟弟还从没有这么神色复杂过,隐隐含着现世的痛楚,其实他不知道,谢行逸在无数个他所不知的夜晚,有无数次痛苦的纠结,复杂的神色,正是那些痛苦和悲伤,才让他得以成长和蜕变,他虽然活的短,却活的通透明达。

谢流有些愣,随即听着谢行逸这交代遗言般的语气,立刻火冒三丈:“说什么呢?”

可谢行逸却急急地抓住谢流的袖子,恳求地望着他:“大哥,能不能替我照顾好无才?

虽然相处日短,可他在我心中己然和哥哥们一样,况且,他也和我差不多大啊——”眼泪滴滴往下砸,王无才抹了把脸,悄声跑了出去。

他偷偷来到谢府书房,也许是府中上下都为小少爷忙的焦头烂额的缘故,书房看守的人不如往常那么多,王无才一记手刀敲倒了两人,趁着夜色混了进去。

王无才拿起了密室桌上的信件,一咬牙跑了出去。

一阵凉风吹过,书房外晕倒的两人被冻醒了,他俩面面相觑,不敢说自己玩忽职守睡了过去,于是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王无才光明正大地走在谢府的小道上,他还不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就隐隐预感到自己做的这件事会有一个可怕的后果,那将是他承受不起的绝望之源、痛苦之殇。

清晰地惊恐,他害怕的心都在颤。

可是,他回不去了。

王无才把信件攥的死死的,绝望地奔入了浓稠的夜色。

雪还在下。

他跑入荒郊野外的树林里,像是发狠的没命似的往前冲,就算被坑洼的林地绊了无数次,他就像没知觉般,爬起来继续跑。

似乎这样才能摆脱那种如影随形的惊恐,他才能不后悔把信件送出去,才能把谢行逸活着救回来。

不然,他做不到背叛他,更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他己经一无所有了,不能再失去他了。

黑衣人这次没打灯,他就站在月光最盛处,像来自地狱的使者。

王无才一步一步挪过去,他仰望着黑衣人,震颤的金色眸光己经把他出卖的彻底。

黑衣人拿出了一株人参。

这一局输得是他,他根本没有谈判的资格,更没有抢赢的先机。

王无才挖苦地讽刺自己,松开了攥的发皱的密函——谢家灭掉王家的证据。

黑衣人倒也说话算话,不欺负小朋友,他把密函从王无才手中拿走,就把人参递到了他的手中:“这人参里的血菩提,温和滋身,温补养神,对谢小公子的病情有好处。”

王无才抓着这株人参,慢吞吞的转身,一步一步消失在夜色中。

首至视野中己不见王无才的身影,黑衣人仍然愣愣地站在原地,他缓缓看向手中密信,倏然发疯似的,把信件拼命往天上一扔——漫天纸张在空中飞舞、盘旋、最终落下,首至被不断坠下的雪掩埋干净。

谢流站在谢行逸的庭院里,手上抓着一株赤色朱瑾花,眉间的纠结和犹豫显而易见,随即他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刚想进屋熬药,就听小谢床前两个仆人欣喜若狂地大喊:“小少爷回来了!

小少爷病好了!”

谢流眸光一颤,也不管什么花什么草了,拔腿就往谢行逸那冲,从天而降的欣喜震的他心都在颤,激动地连表情都不会变了,所以仍然是那张愁云惨淡的苦瓜脸。

*冬日寒风凛冽,正常人都喜欢躲在被窝里玩手机,觉得整个冬天最对不起的,就是伸出被窝的那只手了,可谢行逸与常人不同,他喜欢冬日凌冽的风雪。

许是他天生体温比常人偏高的缘故,冬天待被窝反而叫他热的难受,出来透透气才会有那种,夏天在空调房里裹着被子啃冰棍的爽感。

院子里的银杏光秃秃的,衬着一片雪白的天空,颇有几分冬日的萧瑟凄清。

但是谢行逸却想到了它春日的青涩,夏日的繁茂,秋日的温馨……以及和无才一起躺在银杏树下的日子。

他想和无才一起睡在银杏树下,看云卷云舒花开花落;想和无才一起在睡在夏日的星空下,数星星抓萤火,伴随着阵阵蝉鸣和微凉的晚风;想和无才一起在他最喜欢的冬日打雪仗,听松涛风鸣,自然絮语……才短短三月,王无才就己经融进了他的骨血,走进了他的心。

朝夕相伴的三月太短又太长,短到一眨眼就过去了,长到又好像过了一生。

短暂即永恒。

想到无才,谢行逸忽然皱了眉,他有些忧心的望着银杏出神,却忽然被一道声音打扰了思绪。

“小逸。”

谢行逸下意识地转过身,看到了温雅含笑的王无才,有些呆愣愣的怔了几秒,随即他情不自禁地弯了眼眸:“无才。”

谢行逸走上前去,看着精致昳丽的王无才,忽然笑了一声,随即他玩闹的摇了摇王无才的手,歪着脑袋笑眯眯地看着他:“无才,不想笑就不笑,你知道吗?

你的笑看起来有一种破碎的故事感,就像——”谢行逸像是找不出什么合适的词,努力的撅起小嘴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就像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满怀愧疚和自责的站在我面前,却又觉得与我无关不该让我难过,而努力像平常那样待我一样,”他顿了顿,继续道:“很复杂,有悲伤,有牵强,有自嘲,有愧疚……所以,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能告诉我吗?”

听到谢行逸话音的那一刻,王无才心中陡然生出一股巨大的惊恐,顷刻间占据了他的整个心神。

他调动全身力量拼命压下这股惊恐,刚想习惯性的用笑来掩饰,又想起了谢行逸那看透人心的能力,刚弯起的唇角就那么僵在了原处,不上不下的。

他避重就轻,转移话题道:“小逸,今天是除夕,能陪我去街上看看吗……我们悄悄的,不告诉老爷和夫人他们,很快就回来——可以吗?”

谢行逸疑惑地眨了眨眼睛,随即笑嘻嘻道:“好啊。”

小逸笑起来很好看,只是……我以后怕是见不到了。

王无才突然惊觉,自己心中最惋惜的事不过如此。

新春将至,街市上并不是一幅熙熙攘攘热闹温馨的除夕庆春图,摆摊小贩愁云惨淡的脸反而衬得这气氛有些萧条。

街上摆摊的人不少,可购物的人却不多,不知是不是商品价格飞涨的缘故,就算是衣着不凡的富家小姐,面对心爱的首饰簪子也得踌躇犹豫片刻,掂量掂量自己这个月的零花钱。

谢行逸就完全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他这十年积累的零花钱,就算在这一刻疯狂购购购也败不完。

按理说平生第一次去一个超级豪华大商场购物,正常人应该会有两种表现,要么是对这些琳琅满目感到新奇,活蹦乱跳地东瞅瞅西望望,要么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眼花缭乱砸的搞不清楚状况,有些畏惧踌躇的躲在大人身后。

可谢行逸又不同了,他只是以一副宁静的姿态淡淡地观赏着,好像和他平时观流云飞鸟、风扫落叶并无不同。

他边走边道:“无才,以往的除夕是这番景象么?”

王无才扫了扫有些空荡的街市,出神地摇了摇头:“以前除夕,街市上除了商品铺,还有戏曲和表演,小吃街和礼品店总是人满为患,大人们牵着自己的孩子去看热闹、放花灯,脸上都凝着开心的笑,晚上更是热闹,还有盛大的苍阳守岁宴,各种钱权豪势聚在这里,大摆流水宴席……”王无才有些怅然的笑了笑:“繁华若梦,一纸云烟,而今不止苍阳,大景各城,甚至是宣京,都有萧条之势——”官商勾结,政权腐败,民间经济萧条,朝堂诡谲云涌,必然掀起新的党派之争,而站在皇权身后的世家和官员,也必然会被波及……王无才拧眉担忧,到时又会催生多少仇恨的种子,又会有多少孤儿家破人亡,就像——自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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