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里的旧故事》王絮絮儿免费在线_(年代里的旧故事)免费

赵悠悠b 2024-12-04 13:50:38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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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里的旧故事》小说介绍

小说推荐《年代里的旧故事》目前已经全面完结,王絮絮儿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可可儿的课”创作的主要内容有:想来也是人生在世,又有谁能逃离时间的制裁。而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错过了我余生再也遇不到的姑娘了,余生潦草也是我的命。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恢复高考的第三个年头,我从一所师范学校毕业,被分配到了一个贫困县,去其最偏远山区的一家供销社工作,专门负责物价的制订和管理,为什么没有当老师,任何时代任何环境人都要讲一个“人情”,而我家也是赤贫的,能有一份分配的工作就是很好的事了。供销社的区机关,是在一座小镇上。那里群山环抱,小镇分为新街和老街两个部分。新街,是由后来新建的区政府机关、供销社、区医院、食品站、学校等组成的,在前面的山坡上,光供销社的生产资料销售部、工业品副食品销售门市部和农产品收购部等,就占了半条街。...

第2章

她还喜欢把自己写的作文和日记拿给我看,让我给出评点。当然,凡是有她喜欢的东西,也会拿来跟我分享。

有一个秋末冬初的日子,傍晚放学回来,王絮兴冲冲地来找到我,递给我一张纸,那是她手抄的一首日本歌曲《北国之春》的简谱。她说,她听到了别人唱那首歌曲,感觉实在是太美太美了,就抄了那张简谱回来,与我分享,并要我教会她歌唱。

我对着那简谱一哼唱,她就在旁边头点得像鸡啄米,连忙说:“是的是的,正是这样!”我后来教会了她唱那支歌曲,还能吹着笛子给她伴奏。

我非常喜欢文学和音乐,因为没有钱,买不起别的乐器,我就自己学习吹笛子,从小就胡乱地吹,基本能把一支乐曲吹成音调。一根竹管,便是全部,那其实是最廉价但又最美妙的一种乐器。

有一天傍晚,我们离开人群,到一片山谷里的树林畔,我坐在岩石上,王絮立于旁边,面向山谷,我们成功地合作了那首歌曲。一曲既罢,王絮喜不自胜。然后,我们准备起身离去时,我拿着笛子,立在那一块岩石上,王絮也爬上来与我并立着,我们一起观赏着山谷的景色:林寒涧肃,斑斓的秋林已经阑珊,偶尔尚有残叶从风中飞过,暮霭渐渐升起,有蓝色的轻烟在林际缠绕、飘荡......香薷突然眼里染上泪花,对我说:“哥,你看,我从来没有注意到,冬天也有这样美......”

那时候我们下面的分社分店,都得到区社仓库来运货,所以都要雇请当地的农民,作为专门的搬运工,拖着板车运输货物。有一次,一个偏远分店的搬运工到区社来运货时,找到了我,那是一位皮肤黝黑、被风雨洗涤得滑不溜秋、满身风霜的近五十岁的老农,看起来老实木讷。他期期艾艾地对我说:“同志,听说您们管物价的领导换了同志,您给我算一算我们那边的运费吧,太低太不合算了,您可怜可怜我路途那么远那么辛苦。”那时候,无论是商品价格还是运费计算,国家都规定了统一的公式,统一的费率、差率和单位收费标准,并且印发有统一的里程表,我根据当时的里程和单位收费标准,即使按县里到各乡镇的二级路面计算,也没有付够给他,如果按照乡村路面付费,更是远远不够。为考察他们那边的里程和路面,我还专门到那个分店去了一次,路途确实十分遥远,坐县城下来的公共客车到乡政府所在地下车,还要走很远的路途,而且那乡间的马路十分崎岖,多上山下岭的路段,路面很难行走。那里程应该与规定是相符的,但是路面和单位收费标准,肯定是克扣了那位搬运工。于是,我就下发了一个纠正错误、提高付费标准的通知给那一个分店。但是后来,那位帮运工又来找到我,说,那个通知并不算数,分店还是按原标准付费给他。我打电话过去问那分店负责人,说关于付费的事,他们必须请示财会,财会不同意他们无法执行。后来我又去问财务负责人,他说:“你办事稳重一点吧,不要不向领导反映,就私自更改付费标准。这不是一个小事,一旦提高一个地方的付费标准,牵一发而动全身,全区都得乱套!”

我意识到了自己所做的事情,在他们眼里其实就是一个小孩子闹的笑话,而自己确实也是莽撞而幼稚的。

但是我情绪还是略有点激动,对那位财务负责人说:“可这是违反政策的,是地地道道的剥削农民,那搬运工风里来雨里去,每天山路颠簸,多辛苦呀!那些山路上下坡危险,也许连命都要搭上!”

那位财会负责人也翻了脸:“你算什么?你嚷嚷嚷?!你吃单位的喝单位的,发的是单位的工资,却不知天高地厚!你这是吃里扒外!”

从财会室出来,我还是感到心里很是郁闷,不愿待在办公室,就怏怏地走出来,想到老街上的门市部去,帮助他们调整几个价格。刚走出大院的大门,就碰到了王絮放学回来,那天学校因为有事,提前放学了。王絮问我去哪里,我告诉她去老街。她眼睛一转说,刚好她也要到一位同学家有点事情,就跟我一起去吧!见我一路上有点闷闷不乐的,就问我:“哥,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情?”我摇头说:“没什么,你不懂。”她说:“你瞒不过我的眼睛,说说吧,是什么事情?”我迟疑了一下,就边走边把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然后我也心有踌躇地问她:“絮儿,你说,哥是不是又做错了事情?”王絮立即回答说:“哥,你没错!你说的那搬运工多可怜呀,他们欺负农民才可恶呢!不过,你以后与他们在一起办事,也学着长几个心眼吧!”

快到老镇的门市部时,王絮说她同学的家就在附近,她先去同学家,待会儿来这路口等我,再一起回去,就走开了。我办完事情,刚走出门市部,就看到王絮从那边小巷里走出来,好像无意碰上我的一样。我知道她小小的鬼头里,是不愿意让别人、尤其是不愿意让本单位门市部的人看到她跟我在一起。然后她在我的身旁,蹦蹦跳跳着,像一条撒欢的小狗,我们一起走过那乡间的小路。

一般来说,没事的时候,单位的领导不喜欢看到我们待在办公室,而是希望我们多去下乡,或在门市部待着,帮着营业员们做一些事情,或做一些自身业务的监督管理。过了两天,我到副食门市部去看看。副食门市部是独立于中心大百货门市部之外的一个单独的门市部,有两位营业员,但当时只有个头矮小却伶牙俐齿的李小丽一个人在。她见我走进柜台,就笑眯眯地涎着脸说:“欢迎大领导来检查工作!”我则回敬一句:“小心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她眨眨眼睛,然后有点诡秘地对我说:“喂,你那位小情人真不错哟!”“小情人?”她盯着我不解的样子,然后“噗嗤”笑出声说:“就是王絮呀,我们王会计那位二小姐!”我向她挥起了拳头说:“行了,你积点德吧!人家一个小姑娘,这样的话你怎么说得出口!”

她说:“小吗?是小了一点,但人家人小可心不小!你不懂女孩子,人家真的是心里有你了耶,我们作为女孩子,是明眼人,旁边一眼就看出来了!她都为了你与别人吵架了哦!”

啊?吵架?看见我一头雾水的样子,然后她就告诉我:昨天星期天下午,她到那边中心门市部有点事,没事的时候,那些营业员就喜欢聚在一起家长里短、说东道西,她们可能议论到了我,什么幼稚啦,工作经验不足啦等等。当时王絮正好从门市部经过,听到了她们的议论,就对她们发声:“你们什么都不清楚,也不懂别人的心思,就不要乱议论人!”当时,门市部的那些人中,就有人和她怼上了:“哟,小蹄子,是你什么人呀?你倒是很懂人家的心思的!”那小丫头刹那间满面飞霞,一脸怒容:“哼,你管不着!”又羞又急地甩袖而去。

由此,我知道了她已在背后与人抗争,维护着我了。但她却从来没有对我提起过。

有一段时间,她很少来办公室,也不再找我,我看她上学放学都来去匆匆的,见了我能不打招呼就不打招呼,我们变得好像很生疏了。

人家学习忙嘛,我也没有理会。

那时候,我们农业生产资料中的化肥,是实行双轨制的,就是对每一户农户核定一定数量的平价肥料,然后再由他们出高价购买一部分,以补充不足。因为这个额度难以掌握,卖农资的门市部,为了避免造成亏损,就有意多卖高价肥料,却减少售卖平价肥。这一情况,被政府的物价部门开展检查时发现了,就勒令我们向农户退款,否则多收的价款要予以收缴,还要罚款。我只得下到乡下各分社分店,发出通知,让那些农户拿着购肥发票,到门市部来由我们甄别认定后,再予以退款。这事很忙碌,地点又多,所以,我就常常一个星期、十天都不回区机关。

像这样一个星期或十几天都不回区机关,在农产品收购季节也有。我们那个区,以产土豆著称,我们那里就是主产地之一,一到秋天,收购部的门店里和仓库,满山的满地的土豆堆积如山,挖过土豆的地里,坑坑洼洼,还有那没有晒干的土豆叶子干蔫蔫的。我们区社的管理人员,都会被分配到固定的分社分店,去帮助收购。如果机关没有特别的事情,我们一去就往往很长时间不会回来。那些年,对于土豆收购的质量判别、评级,我也是一个行家里手。因为各等级的收购价、调拨价也是由我计算制定后下发的。

我自己在乡下的时候,一个人过的也很无聊,心里想的最多的还是王絮,又自我矛盾觉得自己是个道德败坏的人,人家还是个小姑娘。有觉得王絮喊自己哥哥,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就期盼早点儿回去。

下了一次乡,回来再次见到王絮的时候,她在水池边洗衣服,她看见我的时候,眼睛里都透着光,哥,你回来了,快点儿把你脏衣服拿出来,我给你洗,我很顺从的逃出了衣服。和他一起在水池边洗衣服谈彼此不在身边的日子里遇到的各种事儿。

渐渐地,我们又亲密起来。我不在的时候,她就经常到我房间里呆一呆,看书学习,给我洗衣整理房间,有时还给我留下好吃的东西,包括以密封的瓶子装好的、她妈妈制做的坛子菜,如泡菜、剁辣椒姜丝蒜米什么的,能较长时间收藏,又很下饭。我悄悄说她,不许她不经妈妈同意拿东西给我,可她总是大咧咧地说:“没事,你放心吧,我妈妈都知道!”

后来有一次,她在我房间里留下了一封信:

哥:

我实在忍不住要跟你说了。此刻,我流着眼泪告诉你:哥,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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